由于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,虛擬團隊使合作具備更多可能性,但同時也給管理帶來了更多的挑戰(zhàn):溝通不暢,工作程序不同,信息難以共享,文化差異……
本文告訴你應對這些挑戰(zhàn)的方法,包括虛擬團隊成員間進行有效交流的技巧,如何跨越語言及文化障礙,增加相互理解和信任及虛擬團隊中的沖突類型和解決方法等。
來看看這道管理難題:在差旅費空前緊張的時期,如何領導一支來自16個的多語言團隊,使其能為本國的產品設計者正確闡釋數(shù)以千計的晦澀乃至自相矛盾的政府法規(guī)?
這是惠普在1999年賦予門羅(John Monroe)的重任。門羅時任企業(yè)外部標準部(CES)負責人,擁有電氣工程博士頭銜,在惠普任職已24年。他深知,此時團隊成員應彼此信任,迅速應對常見問題,向成本意識日增的公司高層顯示可觀的投資回報率。"團隊成員不能經常出差,我當然也不樂意,不過我提醒自己要克服。"門羅說。
他也的確克服了。在阿根廷,他的團隊在消費品的納稅成本上,每年為公司節(jié)約80萬美金,而在韓國,則在可控成本及周期縮短方面每年給公司省下20萬美金。
誠然,類似惠普的CES這種級別的挑戰(zhàn),并非每家企業(yè)都會遭遇。然而隨著業(yè)務的擴張和多樣化,以及供應鏈鋪向全球,組建和領導不在一地共事的團隊成為管理者面臨的新考驗,無論他們有沒有這種準備。
"這很可怕。那么多機構建立了虛擬團隊,卻對這一決策背后的獨特涵義所知寥寥。"斯坦福大學商學院"組織與爭議解決研究"教授尼爾(Margaret A. Neale)說道。要讓這些團隊發(fā)揮作用絕非易事。當這位同事的工作日才剛開始,另一位那邊卻已坐下來用晚餐甚至已然熟睡,這時候,諸如安排會議時間這類相對例行的工作,都開始變得復雜,且充斥著人際摩擦。文化上的誤解讓原本簡單的電郵往來變得大為傷神,信息共享機制的缺乏導致此處急需的資料躺在彼處的桌上睡大覺。
"我們讓員工置身于復雜的虛擬環(huán)境,卻沒有給予相應的培訓,因為我們也不知道要培訓些什么。"尼爾說。
尼爾及其同行,來自圣塔克拉拉大學利維商學院的格里菲思(Terri L.Griffith)和來自康奈爾大學強生管理學院的曼尼克思(Elizabeth A.Mannix),在虛擬團隊方面研究和撰文已有4年。他們的研究結果表明,虛擬團隊這種模式盡管有種種先天不足,仍然有可能成功運用于多個業(yè)務領域。
學會有效開會
動用虛擬團隊來解決棘手業(yè)務難題的公司,往往會面臨一系列的問題。其中首當其沖的,便是如何把握虛擬團隊中復雜的動態(tài)平衡。
來看一個眾多辦公室里的常見場景:一群群員工擠在蜘蛛狀的免提電話周圍,與若干遙遠地方的同仁共同參加某一會議。電話會議常常是行之有效的辦法,可你有沒有留意這些會議是怎么開的?假使會議各方在人數(shù)上不對等,人多的一方容易主導會談內容,又會在其他方發(fā)言時自己開小會。由于彼此見不著面,與會人員既可能無意識地打斷對方,又可能遺漏重要的視覺信號。有些人幾乎一言不發(fā),而某些會議到終了時已非一個完整的大會,而演變成兩個(或是三個、甚至有多少會議方有多少個)小會。
尼爾及其同行的研究發(fā)現(xiàn),一家呼叫中心設備供應商Sutherland Group的主管們發(fā)明了一個新辦法,來解決這類免提電話的尷尬情況。團隊成員的開會地點不在會議室,而是在各自的位置上,通過撥打電話橋接器來接入會議。
結果,沒有小會的完整會議,每個人都能即時獲取會議討論內容的相關資訊。當然,電話橋接器所費不菲,而且容量有限。有的企業(yè)會使用各式各樣的會議電視,既有安裝在個人顯示器上便宜的網絡攝像頭,也有影院式會議室,其裝備可以在各會議地點之間傳送寬帶信號。
跨越語言及文化障礙
無論何種模式,組織遠程會議都需要技巧、文化敏感性以及創(chuàng)造力。
即便英語是惠普CES的官方語言,可并非所有非英語的員工都能自如地使用英語溝通。結果,這些員工習慣于保持沉默,公司也白白損失了從他們的創(chuàng)意中受益的大好機會。
惠普的主管們注意到了這一點,在每次會議開場時設立"熱身時段":每位與會人員都要用英語講上幾分鐘的小故事,話題本身無關緊要。門羅說:"一次我們說起世界杯,這讓每個人的腦力馬達都開動起來。"